01
一九四五年的秋末。
一片一望無際的飽滿稻穗,綿延至遠方的翠綠山林。
上個月剛滿十歲的茉莉踏著新鞋,哼著小調,在田野道路間輕快地走著,乾淨秀氣的齊額短髮也隨之上下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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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殺行者1.雙子疑雲 (29)
- Mar 18 Wed 2015 14:27
白色前夜.上篇
- Aug 28 Wed 2013 09:44
殺行者1.28
—28—
不要再提了,不要再提了,不要再提了。
我好歹也是個傳說中的德國打老虎,就這樣被小君一屁股踢下飛機,要不是時間暫留的關係,不知道已經死在她手上幾次……
不要再提了。
經歷千辛萬苦回到台灣,總算可以著手進行組織重建的計畫。
- Aug 26 Mon 2013 16:04
殺行者1.27
—27—
我是鋒仔,我沒死。
也許是我的命不值錢,連死掉的價值都沒有。
第一次慶幸因為自己是雜魚而逃過一劫。
如今我已經退出了山河會,打算依照那晚的想法回老家過生活,以為自己就要死掉的時後,才發現真正想要什麼。
- Aug 23 Fri 2013 20:03
殺行者1.26
—26—
「就是現在,動手。」
白獄狼看準這稍縱即逝的大好時機,立刻對等候多時的狙擊手下達指令。
兩位狙擊手將十字準心對上李政司,準備開槍射擊。
沒想到在十字照准鏡中,五百公尺外的李政司正直直盯著他們;李政司舉起右手,以七字比了個槍的手勢,食指正好對著遠方的狙擊手。
- Aug 21 Wed 2013 20:46
殺行者1.25
—25 —
「誰叫你給我不認真一點,笑笑笑,有什麼好笑!」
小君怒目說道。
「我很認真,姜一方也說那港仔本來就很能打了嘛。」李政司激動地站了起來,脫臼的右手還在空中換呀晃地。只見李政司面不改色地走到阿鬼身旁,認真地對小君解釋:「而且啊,啊,你叫啊什麼來著?」
「阿鬼。」阿鬼。
- Aug 19 Mon 2013 18:44
殺行者1.24
—24—
城寨天台,李政司與阿鬼四目相對,刺探著對方的一舉一動。
阿鬼面目猙獰,渾身散著至死方休的暴戾之氣,恍如一隻荒野猛獸,誓死捍衛自己的地盤與生命。
李政司收起放鬆訕笑的面容,雙拳緊握,沉著的眼神謀定而後動。阿鬼狂野暴戾的反襯之下,李政司顯得像是隱居深林,經驗豐富的獵人。
獵人與猛獸的對決,這一幕勾起白獄狼多年以前的記憶……
- Aug 16 Fri 2013 20:55
殺行者1.23
—23—
與姜一方談好合作條件後,時間晚了,我們就此分別。
姜一方回到九龍城寨的老家,而我和小君則住進附近的簡陋旅館,休息到隔天早上;不是我愛抱怨,房間小我能接受,沒冷氣就算了,床頭燈壞掉就算了,水杯還發霉是怎麼回事?太誇張了,我要客訴。
小君倒是沒什麼意見,她坐在床邊,滑著智慧型手機,頭也沒抬地說道:「別再碎碎念了,你很像老頭子耶,唸到我耳朵都長繭了。」
「這是消費者的基本權益。」
- Aug 14 Wed 2013 20:14
殺行者1.22
—22—
「Zeta是墨西哥的幫派集團。」小君神色凝重地說道:「主要在各國間走私毒品、其次為人蛇與軍火販賣,可說是世界上最殘忍的犯罪組織。」
「嗯?那不是很正常嗎?不賣點毒品,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混黑幫的了。以前的人屠子不也是幹差不多的事,沒那麼可怕吧?」我搖搖頭,表示不是很理解。
小君接著解釋:「幹的壞事是差不多,但兩者的層級可是天差地遠,雖然Zeta是個非常年輕的幫派,到現在也不過三十多年。事情的起因是一九八零年代,世界各國因為蘇聯舉兵入侵阿富汗而抵制當屆的奧林匹克運會。同時,以美國為首、大陸、以色列、法國等幾個軍事大國組織訓練了一支精英中的反恐特種部隊『Zeta』。起初幾年,這支所向披靡的反恐聯合軍確實鏟除了許多國際犯罪組織,直到九零年代末期,Zeta介入了墨西哥國境內的毒品戰爭。就在Zeta殲滅墨西哥勢力最龐大的傳奇毒梟Loser後,沒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Zeta脫離了美國的掌控,在墨西哥自己門戶,取代Loser在墨西哥黑幫中的地位,一舉成為全世界軍火實力最強大的犯罪組織。」
- Aug 12 Mon 2013 15:07
殺行者1.21
—21—
哈哈!大家可都被我的登場嚇得目瞪口呆了吧!
雖然臉上痛得好像脫了層皮似地……肚子也餓死人了……好歹也給人質吃個便當嘛,只有水喝是哪招啊……就不怕我突然暴斃就對了。
算啦,忍也忍了幾天,不差這點時間,總算熬到好戲上場。
時間不多,阿鬼還在等我揍扁他,就別抱怨我長話短說了。
事情,要從Angela偷走人魚之心那天說起……
- Aug 09 Fri 2013 21:11
殺行者1.20
—20—
遠方放眼望去,九龍城寨上的天台像是數百塊大小不一的的方格以不規則的形式組合而成,大多數的天台架滿了老舊的天線,或是被作為曬衣場所使用。還有一部份放著藤椅或散落的玩具,供老人休息或小孩兒遊玩。
其中,以蛾城的天台最為廣闊,足有四個籃球場的大小。
阿鬼盤坐在蛾城天台的邊緣,俯視拋棄他、同時也被他拋棄的九龍城寨。
天台上,只有阿鬼與奄奄一息的姜一方兩人。
這是阿鬼最後的機會。
- Aug 07 Wed 2013 18:59
殺行者1.19
—19—
九龍城寨看似與平常無異,內部已埋伏了大批山河會份子。
我叫鋒仔,也是其中之一
我和阿鬼是同時間加入山河會,年紀也差不多。
與阿鬼不同,我不是九龍城寨的貧民。我原來住在新界一帶,家境雖然說不上富裕,但也不算太差,供鋒仔好好唸書,甚至出國留學的機會也是有的。
- Aug 05 Mon 2013 17:45
殺行者1.18
—18—
九龍城寨大門,白獄狼久候倆人多時。
白獄狼穿著純白色的西裝,猩紅色的領帶,嘴裡叼著萬寶路的雪茄,眉頭深鎖地站在數十道光亮刺眼的的車頭燈前,影子被四方強光拉的稀薄,孔雀開屏般一條條地散落在大街前的廣場上。
白獄狼身二十公尺,是星羅棋布,數以千計的山河會成員。
早些時候,雄踞各方的堂主一接到白獄狼的指示,立刻率領手下,浩浩蕩蕩地包圍九龍城寨,封鎖所有出入口。按耐不住興奮的山河會成員私底下議論紛紛、胡亂猜測,有些不明就理的堂主,以為是哪個不要命的小幫派,惹得白獄狼大開殺戒。畢竟這些年來,白獄狼已收斂了許多。
- Aug 02 Fri 2013 21:28
殺行者1.17
—17—
不知昏迷多久,白子茵悠悠轉醒。
驚慌的她發現自己的手腳皆被麻繩綑綁,嘴巴被塞了布條,身在一處空無一物的水泥房間內,她原想大聲呼救,又怕驚動不明身份的歹徒。
門縫與窗戶飄來的陣陣腥臭,臭味來源是地下室非法的死豬屠宰場。此為九龍城寨中最隱蔽且深入的建築物之一,囚牢般的廢棄水泥房在附近建築中有上百間,層層加蓋的非法建築讓外人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無從辨別。
水利工事與電纜早已年久失修,也無人願意出資改建作為民房居住。久而久之,淪為重度毒犯吸毒藏匿之處,毒犯為了施打毒品,在深夜點起的小小蠟燭成了此處唯一的燈火;於是被走投無路,流浪寄居於此的各色罪犯戲稱為「蛾城」。
- Jul 31 Wed 2013 20:55
殺行者1.16
—16—
「馬伯伯,一份燒餅油條。」
一大清早,原來坐在小攤販旁,挺著啤酒肚、戴著老花眼鏡的馬老板正翹腳看報紙。攤子前的客人一喊,老板從老花眼鏡的縫隙看看後,熱情回應,「好咧,馬上來。好久沒見到小哥了啊,還以為你也搬走了呢。」
「原來想搬,一想到搬走就吃不到老板的燒餅,就捨不得搬了。」
- Jul 29 Mon 2013 13:25
殺行者1.15
—15—
大嶼山,座落著一戶數百坪的庭園別墅。其位居山高處,東面臨海,西面眺望寶蓮寺的天壇大佛,此戶又稱「天佛山海居」。
環繞別墅的庭院中有雕像、有噴水池,有涼亭,有步道,還有五名專職修剪花草樹木的園藝師,他們遠道而居,住在大嶼山另一面的平房,雖然名面上只是整理庭園的長傭,但他們各個學有專精,師承各家。五名園藝師為此戶人家工作已有十年,薪酬不比大企業中的高階主管低上多少。
他們各有自己所負責的區塊,此大戶每年都會舉辦庭園藝術的展覽,主人會邀請各方名流共襄盛舉,一方面為主人的獨生女兒慶祝生日。
- Jul 26 Fri 2013 20:44
殺行者1.14
—14—
隱蔽在某座樓層中,一個五坪左右的小房間,擺放了張小小的床,床上只有簡單的竹蓆,床底是油鹽醬醋糖等等瓶瓶罐罐的調味料。即使牆壁在過年時漆成了粉紅色,希望能讓擁擠的空間看起來清爽些,但也只維持了短短幾個禮拜,滿屋子的雜物與無法除去的潮濕很快的讓粉紅色的牆壁染上一層層青綠烏灰的黴癬。
屋子裡沒有空調,這座大樓的幾百戶人家都沒有,僅有一台掛在牆上,藍白相間的電風扇,以及必須用報紙塞在縫隙中,才不至於讓紗窗掉落的小小窗戶。
房間裡唯一的娛樂是台老舊的電視機,為了節省空間放置在發黃生鏽的冰箱上,冰箱左邊是收納碗筷的簡單餐櫃,餐櫃上方的則掛著木製的神主牌,外邊用紅色的布條裝飾,用以燒香拜佛,保佑平安。
- Jul 24 Wed 2013 19:14
殺行者1.13
-13—
有個地方,由一座座老舊而斑駁的大樓,緊鄰自成一塊封閉的城市。
即使是白天,陽光被緊密的大樓遮蔽,街道總是昏昏暗暗,想曬曬太陽的人,只得搬張椅子到頂樓去。
傍晚時分,孩童的嘻笑聲隨著微弱的夕陽隱沒在城市的角落。辛勞的父母親們慎重地告誡自己的孩子,天黑之後就回家,想玩,就打著燈到天台玩去。絕對不可以待在多到數也數不清的街道暗巷之中。
大人的話,總有他們的道理,畢竟他們也曾經是個孩子。
- Jul 22 Mon 2013 19:25
殺行者1.12
—12—
「嗯。」小君滿意地點點頭。
罵不成,只好咬著橘子,用惡狠狠的眼神告訴笨蛋服務生我有多麼生氣。
服務生連忙道歉,小君直說:「沒關係,下次小心一點就行了。」
稍微清理後,小君還是覺得不妥,便去化化妝室理儀容。
忽然間,我發現只剩下我和Angela兩人,確定小君走進洗手間後,我一手扶著下巴,一手把再橘子拿了下。一陣舒爽放鬆的感覺從緊繃的下巴關節延伸到四肢百骸,原來沒有橘子的世界如此美好,簡直感動到快哭了。
小君一離開,Angela也輕嘆口氣,落得輕鬆,說道:「我一直以為香港的女權主義已經落實的很徹底。一山還有一山高,小君小姐竟然能把男人訓練的比寵物還聽話,實在大開眼界,長見識了。」
唉……我的真男人形象完全崩壞,德國打老虎的傳說也就到此為止。
- Jul 19 Fri 2013 21:57
殺行者1.11
—11—
是個女人。
狐狸狗提醒,她就是本因坊的人。
自信的笑容,一頭波浪長髮、身材高挑,白色外套、窄裙搭絲襪與高跟鞋,像是OL的裝扮,卻沒那麼嚴肅。第一眼見到她,給我的感覺很像冬姐,ver.非常年輕版本。最多也就和我與小君差不多大,但比起我們隨性的作風,她顯得非常專業。能在這行生存的女人,大多長得非常好看,她也不例外。
陌生的美女,一不小心看得出神了,讓小君有些不爽。小君保持著笑容,用只有我聽得到的聲音輕聲說道:「你也看得太專心了吧?嘴巴張得開開像是要拜天的豬公,要不要我塞顆橘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