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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被小君開車拖著,從東海一路跑回逢甲,幾乎是半條中港路。大小腿痠痛得快要斷掉,幸好遇到一個非停不可的紅燈,才找到可以跳上車頂的機會。
喘口氣,赫然察覺自己不再是一年前什麼都不懂的渾小子……也許身為殺手的心態還需要調整,但身體已經完全適應非常人可以接受的危險生活,就算沒有時間暫留也可以自在地於車流中奔跑而不感到慌張;只是臉皮還沒厚到可以抵抗路人驚訝的目光和指指點點,幸好草泥妹丟了一個全罩安全帽給我。
自知和狐狸狗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不過,已經可以清楚感受到小君就不遠處,縱使我不殺人,也沒幾個人有能耐殺的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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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分類:殺手行不行5.全面失控 (2)
- Mar 17 Tue 2015 12:09
殺手行不行5(全)
- Aug 02 Tue 2011 21:39
殺手行不行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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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有過一個家庭,也許不是很完整,但仍然曾經感受過些許溫暖的碎片。打從我懂事,母親已經離開我們很久很久,離開我的父親,我的大哥,二姊,還有連說話都不會的我。一直到我上國小為止,我以為父親的職業是酒鬼,以為酒鬼是個工作。喝了酒,醉得東倒西歪後就有錢可以養活我們一家四口。等大了一點我才知道,酒鬼不是一種職業,而是形容一個人活得毫無意義的悲哀名詞。
小時候去過幾次台北,一開始我不知道帶我上台北的女人是誰。只覺得台北的車好多,燈好亮,台北的房子住起來又大又舒服。洗澡時可以一個人奢侈的佔用一整個浴缸,不需要和哥哥姊姊們共搶一個小小的臉盆。後來,我對那女人的印象也就像呵在浴室裡鏡子上的水氣一般──呵得出來,卻模糊至極。
記憶中如水氣般的模糊女人,是我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