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添丁於清光緒九年(西元一八八三年)四月十五日,出生於台中廳大肚上堡秀水莊,百九拾壹番地。秀水土名臭水,並非彰化秀水人。
  
  廖添丁二歲時,父親廖江水因與人起糾紛而被人打死,母親曾為此和人打官司。母親王足當時十八歲,因家貧無力撫養他而改嫁到楊厝寮莊,土名海風,二百五十七番地的蔡容為妻,廖添丁也隨母到蔡家。蔡容前妻有一子叫蔡聲,常和廖添丁吵架,廖母無奈,只好拖由廖添丁的姑姑廖阿寶帶回秀水撫養。
  
  廖添丁童年時期生活困苦,只好替人做長工,但由於生性頑皮、好玩、粗心大意,因而被主人辭退。廖在年紀稍長與同莊人到台北謀生,到店家幫傭,但因常順手牽羊的習慣,店家於是請他走路。後來因交友不慎,終淪為盜賊,也開啟了廖一生中的流浪歲月,一生犯案無數且又輕鬆逃離現場,讓日警不堪困擾。
  
  終在明治四十二年(西元一九零九年)十一月十八日上午十時,廖因受困八里鄉荖阡坑數日沒睡,不幸遭朋友親戚楊林出賣,以鐵鍬打死,死時才二十六歲。
  
  以上是我在奇摩知識加找到有關於廖添丁的生平。
  我並不知道哪些是真,哪些是假。只知道後來有個大學研究生做了「神影無蹤廖添丁」的電腦遊戲很好玩卻又遲遲不放出第二關讓我很賭濫。
  
  廖添丁最著名的事蹟便是在基隆槍殺日警。此後和日本結下不解之冤,身在那樣歷史悲劇的時代,廖添丁成了當時台灣百姓心目中的抗日英雄。廖添丁一生都在與日本人打打殺殺。他沒用過槍,但殺過的日本人之多讓日本政府不敢承認。
  
  廖添丁的武器就只有一種,飛刀。
  他的飛刀甚至可以射下眼前子彈。
  
  幹,太唬洨了。
  一定是會長晃點教授,教授又晃點我。
  
  傳言廖添丁沒有子嗣,關於這點我也很不客氣的向教授提問,讀書最重要的就是追根究底打破沙鍋問到煩死你。相信教授對這麼有求知慾望的我感到十分欣慰。


  廖添丁是很年輕就死了,還是被好友紅龜出賣而死。
  他一生顛沛流離,忙著殺日本狗都來不及了哪來時間娶老婆生兒子?
  所以幫廖添丁生兒子的自然不是他老婆,而是紅龜的老婆。
  廖添丁實在太畜牲!太禽獸了!


  難怪綠頭龜會出賣他。
  呃不對,是紅龜。
  
  廖添丁犯賤歸犯賤,所作所為又是另外一回事。
  無論如何,他都是曾在台灣歷史上留下名號的男人,還留了個在亂世兒女情中糊裡糊塗誕生的會長。世隔三代,廖家飛刀在會長手中發揚光大於地下殺手世界。後來想想,年旬七十的老會長都瞎了眼還能射中我大腿,那飛刀始祖廖添丁要把子彈射下來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李政司?」
  
  
  是教授的聲音。
  我恍神恍太大,連忙起身紮穩馬步,雙手攬鶴劃圓。
  行雲流水的完美姿勢讓我覺得自己簡直是太極張三丰再世。
  奇怪,怎麼會沒人找我拍電影呢?
  
  王海勝教授冷冷看著我,咳了兩聲。
  我這時候才發現他站在講台上,手上拿著粉筆。
  全班四十幾個同學看著我哄堂大笑。
  
  「哩係咧眠夢喔,超智障的耶。」小黃尷尬的把我拉回座位,但他笑得比誰都誇張。我紅著臉低下頭,無意間看見前頭的小蔓也笑得很開心。
  
  唉,算啦。
  人不要臉的我早無敵了。
  
  看著開學後課堂上的情景,我意識到夏天已經匆匆忙忙的過去。
  小君在前陣子搬回逢甲女生宿舍,回想兩個月來和她同居一個屋簷下的情形,也只有僅僅一次親到半吋芳澤。每每想到這件事我就對小黃恨得牙癢癢。
  
  還有一件我完全無法接受的事──小蔓在這學期般回學校宿舍去住,而且是和小君同寢室!害我現在和小君講電話時都會擔心小蔓會不會聽到,跟小蔓聊MSN時小君還會給我亂入會客室。雖然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但爲什麼我一個都吃不到?
  
  沒關係,我還有可人。
  她雖然出身黑道有時潑辣,但對我還算溫柔。
  可人多多少少對我也有點意思吧?
  
  唉,現在是無魚蝦也好的機掰心態嗎?
  我什麼時後變得這麼賤啊?
  
  晚上回家後,我躺在床上看著手機上可人的電話號碼。搖搖頭,始終沒有勇氣按下去。那倒不是因為覺得自己犯賤的緣故,而是何先生給我的陰影仍然揮之不去。偷雞不著蝕把米,只怕可人沒吃到反而被何先生給吃了。
  
  「小黃,吐司,我要去家樂福。你們有要買啥嗎?」
  紙巾在樓下大聲喊著,自從小君搬走後,紙巾就搬回來和我們同住。
  「等等,我跟你去。」反正現在也沒事可做,出去走走也好。
  
  過幾天就是籌備多時的迎新宿營。我想到有些東西還沒買齊,趁今天準備準備。我走到小黃房間,硬是把他從禽獸世界裡拉出門:「走了啦,陪我跟紙巾去買東西,後天就是宿營了,總要買些乾糧零嘴吧?」
  
  後來我靈機一動,反正都和紙巾小黃出門採購,乾脆約小蔓吧。
  完全是神聖自然不帶有任何邪念的好藉口。
  哈哈,我太聰明啦。
  
  「小蔓嗎?」馬路上,我撥通手機。
  「阿司,等我一下……」小蔓把聲音壓低。
  「剛剛小君在旁邊,怎麼了嗎?」
  
  「沒什麼事啦,只是問妳要不要和一起去家樂福,還有小黃和紙巾。後天就是宿營啦,買點吃吃喝喝或是要用的東西。」
  
  「嗯,謝謝你約我。」小蔓沉默一會兒,繼續說。
  「不過小君已經陪我買好了,我想應該不用再去了。」
  「小君?是喔?她怎麼會陪妳去買呢?宿營是我們系上的啊。」
  「小君說她要去喔。」小蔓小小聲的說。
  
  「真的假的?她沒跟我提過。」
  「她不想讓你知道吧,小君說……她要保護我。」
  「嗄?保護妳?」保護小蔓做啥?宿營又不玩大逃殺。
  
  「──還不是因為你太弱了,還敢問?」
  電話另一頭傳來小蔓驚訝的聲音,小君接手。
  
  「小君?」
  「正是本小姐。不喜歡我去嗎?」
  「不是啦,只是……」
  
  「因為你保護不了小蔓,所以我才要去啊。不然到時候面具炸彈客沒死又跑出來怎麼辦?你是生是死我懶的管,但小蔓可不能出事。」小君解釋,但是我懷疑是她的藉口。我猜想她其實只是想來監督我和小蔓。
  
  沒約到小蔓,反而得知小君要跟去宿營的消息,是好是壞呢?我是該高興,因為小君怕我和小蔓偷來暗去才會這樣打算。說不定在三天兩夜的迎新宿營中我和小君會有什麼突破性發展,好比天雷勾動乾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啊嘶───
  
  等等,小君是真的擔心我嗎?


  有些事情越不想去想,它偏偏就是越在腦子裡頭打轉。
  記得Jill跟我說過她有一個朋友。一開始很正常,也交過幾個男朋友,不過總是很快的分手。後來再聽到她的消息時,她已經和一位女T穩定的交往好幾年了。
  
  有時候女同的女方並不是真的同性戀,而是覺得看起來像男生的女生也可以給自己相同的溫暖和安全感,而且比真正的男生還要了解自己的想法。大多數的蕾絲邊是建立在心靈上的交流。有沒有那方面的關係對她們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
  
  反觀男同性戀,十對大概有九對都是肛來肛去促進感情。至少我聽到的都是如此,不是說不好,而是方式不同。這種現象很直接的看穿男女本質上的不同。
  
  女人爲了戀愛而上床,男人爲了上床而戀愛。
  女人喜歡男人甜言蜜語,男人希望女人性感美麗。
  
  道理我懂。
  只是生活並沒有道理簡單。
  
  小蔓從高中以來的戀愛都是對方劈腿收場,我又在小君小蔓間搖擺不定。她或許會像Jill口中的那位朋友一樣,對男生感到失望;而小君個性古靈精怪,誰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雖然她一直都很有女人味,但拿起左輪手槍比男人還殺。
  
  最近她們的感情越來越好,整天出雙入對。
  搞不好天雷勾動乾柴烈火的是……
  
  歐買雪特!
  耶穌祢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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